他们均非凡人,也并不以形貌来断定他人年岁。比如白蛟,总是一身白袷衣,看似正值华年,自诩浪荡风流,其实已修行了两千七百年;而山魈老堰满脸沧桑,实则不过五百多岁。细看这白乌人,体态柔韧纤长,眉目中毫无...
时雨神志已大半坠入空茫,一双明眸也失了神采。
白乌人等着他回话,伞尖之力略收。
时雨缓过一口气,视线恰与绒绒相对。绒绒正急得半死,恨其不争地猛打眼色,时雨却垂目不语。
“他只是个灵魅,脾气臭了一点,可...
不知为何,那人原本毫不拖泥带水的动作忽然一滞,面上渐渐笼罩了一层困惑。
绒绒对这情景并不陌生,她知道自己有救了。
在那人眼中,朱红锦帐化作了熊熊火焰。火苗自足尖一下子蹿至他周身,随之而来的是酷烈锋锐...
时雨受制于人,不敢妄动。所幸那人也未有进一步动作,他低垂眉目,似有所思。
他记得酒肆中的鼓乐之声,空阔通透,铿锵悠远,仿佛八方来风,让他想到先人曾提起过的上古遗音。也许这一次他没有来错地方,这酒肆有...
绒绒的寝室此刻红烛高照,云母屏风映出一双人影。
“这人……你从哪里弄来的?”
“是他自己送上门来的。今日早些时候,白蛟说酒肆中来了张生面孔。第一眼我就瞧上了他,于是就把他留下了。”
时雨站在帷帐一侧,看着欢...
长安夜深,六街鼓歇行人绝迹,九衢茫茫空有冷月在天。
有那么一霎,务本坊西街巡夜的更夫似乎瞧见前方幽幽光亮一晃而过,还来不及分辨就隐没入坊墙中。那里乃是横街尽头,三面围合的土墙上除去霜白的月光再无他物...
楔子
少年在陌生的枕席之上辗转难眠,无论睁眼还是闭眼,那女子的身影都挥之不去,一如心魔难破,他也舍不得勘破。
其实今日不过是初见。
那时日当正午,初秋的官道旁芦草渐黄。他们一行赶了半日的路,人困马乏,...